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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睡在猫窝另一端的猫崽,想象着自己嘴里的骨头就是猫崽那个梆硬的红尖儿,越嚼越嗨越嚼越狠,可等到日上三竿他嚼得牙都疼了,猫崽子还是蜷在那里,连头都没抬。
这不对劲,这个时间点放平时他饭都吃上了。
森咬骨头尖犹犹豫豫地伸出一只爪子过去扒拉了猫崽一下,才刚碰到,猫崽就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拿下巴亲昵地蹭他的爪子。
白乎乎的爪子抖了抖,像是本打算抽出来,却又被东西给什么拦了下来。
昨晚猫崽一直背着月光,所以直到这个时候,森才看见了猫崽胸口处被血液黏得乱哄哄的毛发,面积很大,原本应该一直延伸到下腹,只是靠下的部分被猫崽自己给舔掉了,只留下了上面舔不到的地方。
只隔了短短一条线,一面顺滑干净,一面黏着血痂,界限分明到触目惊心。
这道伤口的主人却还好像全无所察似的,只慢吞吞地挤过来,半阖着眼睛极温驯地压在他身上,伸出高热的殷红舌尖一下下舔弄着他的耳尖,咬耳朵似的低声和他说别再去找了,没有首领了。
猫崽烧得厉害,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都烧得没了平时的清明,表面蒙了一汪水色,看上去可怜极了。
想来猫崽子是在昨晚去找他的时候被那群野猫给打坏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森望着那双盛着水的眼睛,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想吐吐不出。
一面是恨猫崽怎么这么不争气,看他自己皮糙肉厚被围着揍了半天都只是些皮外伤;另一面是气这只猫崽子怎么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肏他!还有精神把他按在地上翻来覆去地玩了大半个晚上!
森气得把猫崽扑在地上给他舔干净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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