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死了,儿子分家了,只剩只小猫还陪在他身旁。
傅宴安偶尔会回来,看看他,再跟小花玩一会儿。
又过了五年。
小花也离开他了。
小花不知道随了谁,总是跟个贪吃鬼似的,有事没事就蹭着他的裤腿撒娇,喵喵叫要零食吃。
可走的那天,谢随歌喂它什么,它都不张嘴。他把它抱到怀里,小花才娇声娇气地叫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指。
医生说,小花是老死,不会多痛苦。
谢随歌愣愣地看着小花的尸体,它才十二岁,那么小,那么轻,看起来还是个可爱的小宝贝,它怎么会老死。
他给傅宴安打电话,想让男生过来。
傅宴安却抱歉地对他说,他和乔依洋正在南海那边度假,没办法立刻回来。
男生的“对不起”还没说完,谢随歌就从椅子上起身,暴怒地把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屏幕顿时四分五裂,电子内芯都被他摔了出来。
最后还是周向远和余存赶过来,把情绪失控的谢随歌接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周向远在前面开车,余存陪谢随歌坐在后面。
忽然,有人从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角。周向远回头,看见余存紧闭着嘴巴,小心地指了指他放在前面的纸巾盒。
周向远伸手把盒子递过去,而后调整了一下后视镜。
他从里面看到谢随歌,男人一直把那具小小的猫尸紧紧搂在胸口,沉默不语地垂着头。
额前的头发遮住了谢随歌的眼睛,在男人漂亮白皙的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余存把纸巾折好,小心翼翼地递过去,谢随歌没有接。
男人微微扬了扬下巴,从阴影中露出那双泛红的凤眸。
谢随歌勉强挤出一点笑意,声音沙哑而轻柔:“周向远,我想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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