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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随歌大病了一场。
本来只是一点小感冒,男人一直拖着不管,最后变成发烧肺炎。如果不是小花从卧室里跑出来喵喵地叫吸引到佣人的注意力,谢随歌或许真会半夜昏死在卧室。
傅宴安觉得男人真的还是个小孩子,为什么对自己的身体也能如此不在意。他本来想趁机多挖苦他几句,可等到看见谢随歌苍白消瘦的脸,就什么坏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进病房时,谢随歌正病恹恹地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周向远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削水果。
听到他的脚步声,谢随歌转回了身,可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又扭回头,继续看着外面。
傅宴安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问道:“你看什么呢?”
谢随歌对他仍旧爱答不理的,没回他。
傅宴安走过去,故意用身子挡住他视线,谢随歌才又看他。
男人掀起眼皮子,神态,语调因为虚弱显得很温柔和缓,说出的话却恰恰相反:“看傻逼。”
看他是病人的份上,傅宴安不跟他计较,把手上的果篮和花束放在桌子上,哼道:“小花呢,我把它接到我那儿去。”
“不用你管。”
“小花是我儿子,现在你病了没心思照顾它,我当然要管它。”
谢随歌没回话,只是照常阴阳怪气的冷笑了两声。
他的表情让傅宴安又想到两人上次不欢而散的场景,有些恼火:“你笑什么啊,我都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笑也不行?难道不是你做贼心虚?”
“……有病。”
傅宴安觉得谢随歌真是没救了,还是旁边的周向远主动说小花现在由余存带着,傅宴安才安心下来。
留下来也只是继续跟谢随歌吵架,傅宴安看男人这仿佛还能跳起来跟他杠一百年的样子,想他病得应该也没多严重,说道:“乔子还在楼下等我呢,我走了。”
“快滚吧。”
就知道来这里也听不到一句好话,傅宴安气闷地转身准备走。
快到病房门口时,屋内的谢随歌却又突然出声:“外面下雪了,安安。”
傅宴安又转过身,顺着男人的视线往窗外看。
外面果然飘起了雪花,细细小小的,有几片落到窗户上,迅速化成了小水珠,顺着玻璃往下滑。
想到乔依洋还在下面等他,傅宴安快速说道:“嗯,天气很冷,你也注意点保暖,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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