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
\n
', ' ')('
然而这点轻微的疼痛却渐渐不再能满足原一丁的心里需求,他开始有意识的去伤害自己,用指甲,用牙齿,去抓去咬,用疼痛来证明自己的意识是否清醒。
可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来啊?
到底自己在这里过了多久啊?
原一丁像一只无助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角落里,抱着头小声的呜咽。嗓音太过沙哑,以至于声音听上去既凄惨又诡异。
喉咙里翻腾着铁锈的滋味,可原一丁以及没有余力去关心了。
“来人啊……”
原一丁被啃咬到露出皮肉的十指无助的抓着面前光滑的墙壁,他看不到自己残缺的不全的指甲和露出血肉的指缘。
“金先生……廿一……灏……姐姐……”
原一丁含糊不清念着自己至亲至近的人们,求救似的啜泣。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原一丁无力的跪在光滑的墙面前,头一下一下的撞着面前的墙壁。
“我要出去……”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啪!”
像是什么开关被打开的声音,然后便是一阵嗡嗡作响,似乎是机械运作时低沉的响声。
这是原一丁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自己之外唯一听到的声音。
然而不等他迟钝的神经有所准备,惨白的灯光便倏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长久沉浸在黑暗中的双眼被好不容易盼来的光明刺的无法睁开,原一丁只能无助的蜷缩着捂着自己的眼睛,然后一点一点在自己手臂的阴影之下睁开。
然而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不是别人,却是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多日的少年。
郁辞惨白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被关着这间玻璃罩子里的青年。
狼狈已经不足以形容原一丁此时的模样了。
郁辞只看到曾经与自己生活在一起那般鲜活的青年,此时想一个呆滞的木偶一般看着自己。
他身上还是那天被带走时穿着的白袍,白衬衫,黑长裤,凌乱的头发,木讷的目光。
那在梦中被自己无数次肖想的柔软的嘴唇此时干枯而苍白,本就不怎么圆润的脸颊消瘦并翻着不健康的青灰。
他脸上全是带着血的抓痕,额头是大片的青紫,那捂住的拽着身上白袍的十指被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