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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藿就回了学校上课,走的时候唐屿正在厨房做早餐,他没惊动对方,发了条短信当是告知。
他暂时还找不到和唐屿相处的方法,对方诡异的行为,让昨天的事如鲠在喉。
问,已经问过了,别人不肯说,还装可怜,再三逼问就显得他冷心冷肺了。
不问,唐屿的表现明显不是正常的样子,如果没做亏心事,从前怎么都喊不起来吃早饭的人,竟然还能主动早起做饭。
他需要给自己时间冷静一下,也需要给唐屿时间想清楚,做下抉择,要不要跟他摊牌。
不管是什么事,只要能开诚布公,就显得没那么卑劣。
上完课后,他去找了薛若涤,两人一起在路边的小店吃了早餐,然后他带对方去了B市有名的光雾山。
“你有心事。”
光雾山海拔三千多米,山脚下树木郁郁葱葱,形同天然氧吧。他们沉默着没爬几步,就听薛若涤肯定地说道。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心事,刚刚在想上课教授说的那些东西,总觉得不够理解。”李藿反驳地很快,总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得了,你不想说我又不会强迫过你,只是跟我出来禁止想那些七七八八的糟心事儿,不然你就在这里等我,我自己爬上去。”
薛若涤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多半还是感情上的事,不然凭借他们俩的关系,李藿不会这样吞吞吐吐。
但既然出来爬山了,就希望他能将那些烦恼抛诸脑后,尽管将自己归还给山风、给树木、给缭绕的雾气与脚下苍绿的石板台阶。
“我要放你一个人上去,你还不得跟我绝交?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放空,放空成了吧,保证脑子里除了薛若涤就是薛若涤。”
李藿背着书包健步如飞,看发小落了两步,还要转身嘲笑人家。
薛若涤一直保持规律的频率在爬,不会过快也不会过慢,等李藿体力耗尽在大石旁喘气时,他才三步作两步地走上前。
“喝点水,热的。又没个鬼追你,不知道在急什么,还跟我较劲。”
薛若涤递给李藿他的保温杯,背着包靠在了石头上。
“谢了。”李藿接过杯子,大口大口咕咚咕咚地灌,喝到嘴里发现水温刚好,不得不感叹发小的细心。
“我说你还挺会找时间,现在什么假期都不是,还是个工作日,光雾山跟领导视察似的没见到一个人,被你承包了。”
他喝完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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