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吃饭的照片我一张没拍到,怎么给沈总交代啊”
哐
司玉将餐盘一掀。
“我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吗他沈确是我亲爹吗”司玉一脚踢向桌子腿,“你巴结沈确也收敛点”
聂双长叹了口气,坐在了司玉对面“没办法呀,我也是被逼得没招了。谁让,谁让沈总是老板呢”
司玉鼻翼翕动,扭头看向被大雨冲刷的玻璃窗。
“而且,你和沈总之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一不跟沈总说话,他自然就”
“闭嘴再让我听见你提沈确的名字,我就去特拉法加广场裸奔”
司玉抓起手机和围巾,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酒店套房。
伦敦的地砖有不少已经松动,在司玉疾步走过时,还会溅起泥水。
那些水,跟长了脚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裤腿里钻。
风大,吹得司玉哪怕缩紧的脑袋,将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也无济于事。
走了一刻钟,司玉终于受不了这鬼天气,找了间餐厅。
菜单上,用黑色花体字写的菜名对司玉并不算难认,但他却不知道该选什么。
好像就跟他的工作一样,永远有人替他做好的一切选择穿什么衣服、接什么剧本、用哪个角度对着摄影机、鞠躬应该到什么角度,诸如此类。
在过去一年,司玉都在竭力反抗反抗沈确。
可这也换来了沈确变本加厉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