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手掌心里,她像是陡然被人拽出困境,声音消失,面前只有王沛安的脸。
阮舒胸脯快速起伏,额前的头发全部汗湿了,黏在脸上,王沛安给她轻轻拨开,“怎么了?做噩梦了?”
阮舒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一头扎进他怀里,吐着气说:“我听到港生在叫我,还听到葱头开枪打死了港生,声音好大好大,我的耳朵要震聋了。”
“没事了。”王沛安只能这样安慰她。
阮舒亲眼目睹港生中枪,恐怕是会做一段时间的噩梦,而葱头打死港生,当时的情形,在开枪的范围内。再者,港生举起扳手,就是为了引警察开枪。
两人静了会儿,阮舒突然问:“你离港生更近,当时你为什么没有开枪?”
“我相信他不会伤害你。”
阮舒抬起头,“你这么相信港生吗?”
“我不是相信他。”王沛安低头看她,“我是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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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当天晚上就能出院,但大批媒体守候在医院前后门,虽然有警方保护,可只要走出来,总会被拍到。
王沛安不希望阮舒被拍,他让队里一个女警戴上帽子口罩,又让葱头一路护送她出去,果不其然,那群媒体疯了似的涌上去,他趁机带着阮舒上了车。
阮舒住的小区虽然媒体进不去,但媒体知道地址,所以王沛安直接带阮舒回了他那边,媒体是躲过去了,可唐蓝躲不了。
刚回来没多久,唐蓝就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刚经历生死,唐蓝进门后,并没有对她住在王沛安这里提出任何疑惑和不满,只关心阮舒有没有事。
两人在房里聊,王沛安在厨房给阮舒煮粥。
隔了差不多半小时唐蓝才出来,瞧见王沛安倚靠在厨房门口在抽烟,身形挺拔,眉眼俊逸,确实长得很好。她唇微动,还是什么都没说,也没跟王沛安打招呼,径直往外走,而王沛安显然也不绅士,没有任何要送她的意思。
等人一走,王沛安推门进了房。
阮舒今天在医院并没有怎么睡着,虽然没怎么表现出来,但王沛安知道她内心十分痛苦,现在瞧着她的睡脸,他心情也有些复杂。
从早上到现在,王沛安一直在想港生的事情,虽然现在疑团解开了,可却更琢磨不透港生的心思。
一个人,到底对另一个人要有怎样的情感和信赖,才会为了对方去杀人,最后还以自身死亡保对方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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