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江祥旭正是深刻体会到这份残酷的人,无论怎么污染他、无论在他身上烙印下少自己的色彩,他依然这么纯白无暇,仿佛永远也把握不住他……
“至公则无私,有国就不能有家。”曹群把悲哀深深地埋入心底,“国君与臣下不能过于亲近,否则就会失去公正的态度。”
“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原因?”江祥旭的眸子敏锐地眯了起来,“就为了这么教条的理由你就要离开我?是谁给你灌输这种烂思想的?那我九弟和燕于威、我大哥和岳府深、我三弟和鲁见天、还有我六弟和那个什么族长葛颜,难道要他们统统都分开才是正理?”
“大皇子他们与他们的意中人地位相当、并非臣属,即使对朝政参与意见,也不会涉及各国的军政大事啊,可我是您的臣子,与您有这样的关系,如果您在朝堂上采纳我的意见,即使公正也无人信,无私也有私,人言可畏……”
“日子是自己在过,你管别人说什么?我是未来的南江国的皇帝,我摆明要宠幸你,你的父母兄长都无法反对;至于我父皇,他要敢反对,我就不接他的皇位,他就休想和母后亲亲密密过下半辈子!如果你担心我公私不明,干脆我下道旨意招你进宫,你也不用工作得那么累……”
曹群笑了笑,那是种令人看了都会为之心痛的笑容,“招我进宫?您所给予我的将会是何种宫殿?想必是那种连栏杆都用金或银所做成的华丽牢笼吧?你要我做只在华丽的笼子里专为您吟唱的金丝雀吗?我是个男人啊,不是安于后宫的女子。”
情人这颗固执的脑袋瓜子怎么也说不通,江祥旭怒上加急,“我不听你讲什么大道理!你休想为堆烂理由离开我!”
苍白的唇紧抿,曹群慢慢地挣开江祥旭的手挣扎着爬下床去,即使颤抖的腿却根本无力立、身子前后摇晃着,仍然硬撑着走到门口。贴心的内侍早已把他们的衣服从聚英宫的办公处拿了回来,叠好放置在门边。虽然衣服有几处被撕破,但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曹群全凭意志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忍着全身酸痛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