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另个身影也飞奔过来,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那人从身后拉开父亲:“不,你不能打开!时空已经出现紊乱,这么做会毁了整个星球——”
“放手,你要我见死不救吗?”
容器又剧烈摇晃了下。他没能稳,倾倒的身体撞上了玻璃罩,他痛苦地捂住侧肩膀。口鼻中的液体逐渐变得混浊起来,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看见他的样子,身穿白大褂的人立即掉转方向,冲着罩子大喊:“听我说,看你的左手手腕!”边举起自己的左手示意——他低下头,发现那里挂着只手环,与对方手上那只极为相似。
白大褂指着自己的手腕,似乎还说了些什么,可他只能捕捉到长长的回声,还有在水中“咕噜咕噜”不断升腾的气泡。手环是用来做什么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戴上它的,点儿也记不起来了。他感到筋疲力尽,思考也变得格外吃力。
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正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耳边传来声骇人的巨响,突如其来的白光令他无法睁眼;股无形的力量包裹住他的全身,开始挤压每块肌肉和骨骼。他以为自己会被捏碎,然而这力量仅仅将他从所在的地点强行拉开,随即重重地甩了出去。
他在同瞬间失去意识。
过了不知道少时候,他的肢体终于重新恢复知觉,感官也回来了。他勉强用手肘支撑起身体,却发现迎接自己的是片黑暗。直觉告诉他,脚下的地板不再是平滑的纳米材料,四周也不再是塞满了仪表和线路的实验室。空气中弥漫着生锈的金属气息,还有股呛人的机油味。机器的警报声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种有规律的、低沉的轰鸣。
“什么鬼地方……喀,喀喀!!”他忍不住咳嗽起来。他伸手捂住嘴,继而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从呼吸液里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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