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恰巧碰见一个赶车的老伯,老伯心善,答应载她一程。
“老伯,现在是什么时候呀?”钟黎宁在车后晃着脚,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伯聊天。
“开圣二年腊月,马上就过年了。怎么问这个?姑娘可是随番国使团来的?”老伯笑呵呵地问。
“呃……不是,我和师傅在山中隐居数年,故而不知。是赵……是新皇登基了吗?”
“是啊。新皇帝啥都好,就是识人不清,那个……唉,别提了。”
识人不清?钟黎宁心里咯噔一下,“老伯,您是在说谁?”
老伯看她两眼,伸手示意她附耳过来,“还不就是,就是那位好大威风的大人嘛……”
“虽然偶尔是有地方乱了点,那也没成什么气候嘛。非说要抓什么反贼,哼,到处乱抓人,抓了就要花钱赎,不然就要挨一顿毒打,还不知他吸了多少脂膏。我那小儿子就是,朝廷来的大人非说看着像那反贼同党,硬要我家卖了田产才赎出来。果然是没了根的男人,丧了良心啊!”
老伯说得义愤填膺,声音越来越大,“姑娘,我一个老头子死便死了,但我家还有儿孙。你年纪尚小,路上还要多注意,见着穿那气派衣裳的大人,可千万要躲远些。”
钟黎宁心里难过,千防万防,还是到了这一步。
辞别时老伯将她放在路边,钟黎宁想说些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对老伯道谢后站在原地目送那牛车缓缓离开。
“老伯!都会变好的!”钟黎宁突然对着老伯的背影喊。
“盼着吧!”老伯冲她挥挥鞭回道。
由于钟黎宁原身是个黑户,没有路引,亦无法力在身,她这一路都怕被人捉住扣下。一路东躲西藏,终于到了京城,钟黎宁看着巍峨的城门和排队等检查的队伍犯愁。路上可以借宿在村子里,到了京城却必须要进城了。
“贼眉鼠眼,你是不是那反贼的同党!”城门处传来一阵骚乱,一对年轻夫妇被城门守军拦下。
“大人,大人,我有路引,不是那反贼同党啊!”男人连忙辩解,将路引掏出来递上去。
没想到守军看也不看,直接打掉了路引,看着他身边的女人意义不明地说道:“这是你媳妇?长得真不错。”
女人脸色苍白,瑟缩在男人身后。身后的百姓群情激奋,守军态度却愈发强硬。
正闹得不可开交,忽然出现几个侍卫装束的人,当中一人身着紫色官袍,被人从从轿子里迎下来。那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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