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城中故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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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衣服皱的，倒是怎的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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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宋粲且不顾那校尉嘴碎，便抢先迎将上去。不等程之山起手行礼，便疾步到得近前，然又后退三步，双手团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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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世叔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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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又进又退的且是什么道理？这个麽，也是一种礼法，唤做“趋步恭候”，常用于晚辈见长辈，下级拜见上级。“趋步疾走”，是表示求见若渴之情，故疾步相迎。退身三步行礼，则是顾念长辈体弱，且经不得年轻人冲撞，上者尊贵，不可贸然挡路，以示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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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山郎中还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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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差礼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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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礼下去却不见那宋粲起身，便觉自家这一句“上差”倒是让彼此疏远些。于是乎，便赶紧以手相扶，不料那宋粲依旧躬身抱拳，倒是扶不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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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惊异之时，便听那宋粲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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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昨日孟浪，百思不得自赎，今日特以酒赔罪，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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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此，倒是不晓得这酒唤做一个什么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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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语结，便见那身后校尉抢步上前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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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酒唤做酴醾香。郎中有所不知，这酒需窖藏十年方可装坛，与那浊酒不可同日而语。便是以碳石去其酒糟，故清冽爽口，香浓醇厚。有诗赞曰：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四碗发轻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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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山听那校尉一番话来饶是一个目瞪口呆，随即便不禁得大笑出声，拍了那宋粲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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