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也会遇到野猪、熊这类具有攻击性的兽类,但是好歹林二叔和叁叔也在,安全尚无虞。
慕俞见她对山这种自然景物十分好奇,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带她将安江县附近的山头爬了好几个,起初带着她打些野鸡野兔,后来见阿言对野鸡野兔也没兴趣,两人便漫山遍野的找什么山洞啊,地洞啊,惹得林二叔几人哭笑不得。
诗诗自出京以后,便十分自觉地成了恒言的贴身女使,每日里照顾恒言起居,对慕俞却避而远之。
诗诗见恒言每每看姑爷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一次伺候恒言梳头时忍不住问道:“主子,既是担心姑爷,您又为何不直接与他说呢,奴婢看姑爷自来十分听得进您说的话。”诗诗是觉得,既然担心,可以不必去益州啊。
铜镜里头的人儿笑道:“他有他自己的意愿啊。”这一趟不来,不禁慕俞,便是林阿翁也会放不下吧。
林楠,曾经让整个林家为之骄傲的长子,肩负着整个林家的希翼,他的陨落,对林阿翁、林苏氏、关林氏而言,都是一个不忍提及的痛楚。
林家的没落,从这时候开始。
当年围绕在林家周围的门生故旧,即便对林家尚有几分惦记,也不过是同情,是感恩,林家原本可能的四世三公的辉煌梦想在此处断裂,林家作为赵国士林中的领袖地位开始让步,加上林巍的各种瞎折腾,昔日的余风已然所剩无几,林阿翁希望慕俞可以一鸣惊人。
而林楠的死,是林家无法忘怀的伤疤,他们要在历史的断裂处重新缝合。
而对着一个家族的志愿,杜恒言又怎么忍心拦着慕俞。
等到恒言看着慕俞已经十分熟悉各种山头地势和植被蛇虫兽类的时候,便没有再流露出去上头探宝的意愿了,一行人又行了两日,到了益州。
这时候已经是七月初八了,等着检查进城门的时候,杜恒言掀了车帘子往外头看,忽然一阵疾风从她面前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