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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呆了呆，看着朱高燧脸认真，心头暖，但想起……现在在奉先殿处理政事的老爹，朱高炽心头有些酸苦，有些……心疼。

但面上，却是温和笑，慢慢起身，看着高了自己个头的朱高燧，朱高炽心头感慨，到底，当年的两个任性顽劣的小屁孩已经长大了呢。

“你说什么傻话呢！你大哥是这般弱小的吗？何况，父皇素来疼惜我，怎会欺负我呢？好了，大哥刚刚只是在想该怎么跟方先生劝说……”朱高炽笑眯眯的说着，拍了拍朱高燧的肩膀，便转身朝外头走去。

朱高燧欲言又止，只是看着朱高炽的背影，心中再次决定，定要在自己大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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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走进方府的时候，便听见甚为昂扬的曲调。

顿下脚步，细细聆听，曲调中有甚为昂扬的斗志，有不屈的意志，但还有……些酸楚，些矛盾……

朱高炽微微笑。

有酸楚，便意味着心头有所不舍。

有矛盾，便意味着存在怀疑。

走进园子里的凉亭，对正在抚琴的方孝孺拱手作揖，才朗声开口，“朱高炽拜见方先生！”

琴声顿。

方孝孺缓缓转身。

盯着眼前的温和笑着的朱高炽，方孝孺神情复杂。

对眼前的少年，他甚为赏识。

身有大才，心存仁厚，可惜，却是燕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