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宋清澄的母亲和姐姐,宋清澄害怕自己自作多情,一时不敢多想。
还是阮宁敏锐,立刻便笑道:“说不准是公公的情书起了作用呢。雩祭是求雨的常祭,原本只有旱情严重,陛下才会下旨大赦。今年倒没听说有多么严重的旱灾。教坊司那些官眷获得特赦,或许是陛下特意为公公开了恩典。公公准备准备,去向陛下谢恩吧。”
白栗将信将疑,不相信一纸情书能有如此作用,但也点点头,说:“不管怎样,谢恩总是应该的。”
白栗的看法,宋清澄深以为然。皇帝他当然要去拜见。而且即便不为谢恩,他也有事要求皇帝——母亲和妹妹既已得到赦免,自然不能再住在宋良那里。她们在教坊司服役多年,必然没有安家的银钱傍身,宋清澄身上也无积蓄,更不敢再用邪门歪道的手段弄钱,除了去求皇帝,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而且,经历了坤宁宫一案,宋清澄总算燃起了些许斗志,不愿再被动地等待皇帝的垂怜了。
宋清澄打定了主意,独自进了里屋,从衣柜里把那条御赐的肚兜请出来,红着脸系在身上。肚兜并不多么合身,贴在胸口凉凉的,让他不由心猿意马,想起上回承欢的场景来。穿好了肚兜,他便一层层地再穿外头的衣物,如此站在镜子前面,便是个衣冠整齐的小内侍,任谁也想不到,他里头的服饰有多放荡。
宋清澄换好了衣裳,便放了白栗他们进来帮自己整理。白栗站在他身后,帮他稳固纱冠。宋清澄看到镜子里自己的那张脸,忽然又觉得沮丧,“我脸上的伤痕还没恢复,陛下瞧见了必定厌恶。怕是不会再亲近我了。”
白栗安慰道:“我给公公遮挡一下,就不明显了。”
说着,白栗便翻箱倒柜,从皇帝赏赐的一堆绣品里,找出了一匹轻薄的素色方空纱,为宋清澄悬在耳际。宋清澄的伤痕大多在脸颊上,额头还算干净,披上面纱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瞧着依旧是秀气的容貌。
白栗一边帮宋清澄仔细固定面纱,一边叮嘱宋清澄道:“公公小心些,千万别弄掉了。”
宋清澄点点头,“我会仔细的。”
收拾妥善以后,宋清澄便由阮宁领着进宫谢恩。阮宁虽然天天在花房里教宋清澄读书,却没有被正式调拨给宋清澄,名义上他仍然是乾清宫的人,出入宫禁自然畅通无阻。有阮宁带领,宋清澄很顺利地来到了乾清宫外。正准备从侧门进院子,阮宁却忽然停下脚步,把他拉到长街的一只大水缸后头,神情凝重道:“公公你在这里等一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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