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了解皇帝,当然不会那么想,但也知道这是莫大的荣宠,他应该见好就收。可是他身上疼痛难忍,心里也堵得慌,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闷气。而且除了恼火以外,在宋清澄的这件事情上,沈灵更是察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所以沈灵望着皇帝,一字一句,虚弱地说:“我不要什么毛怜马,我只要陛下杀了那个贱人。”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沈灵实在过于歹毒了。事情确实如沈灵所想,皇帝睡完宋清澄以后,态度便有了微妙的变化,情感也稍稍向宋清澄那里倾斜。沈灵说要杀掉随便一个奴婢,和要杀掉他还算满意的床伴,给皇帝带来的感受完全不同。但皇帝也没有那么喜爱宋清澄,因此并不发作,只说:“朕不会将他放在身边,留着他还有别的用处。妙卿,你不可胡闹。”
沈灵冷笑一声,把脸转向床内,不再说话了。
皇帝好心前来安抚沈灵,却被他甩了脸色,心里很不舒坦。他原本想干脆离开,让沈灵自个儿冷静冷静,哪知恰在此时,宣召来为沈灵治伤的太医到了。太医与随从堵住了房门,皇帝也就不方便夺门而出,只沉着脸吩咐太医赶紧看诊。一时检查伤势,开方抓药,耽搁了不少的时间。皇帝的火气因为时间而退散,看着沈灵血肉模糊的屁股,怜悯之情又转化成了新的耐心。
皇帝仔细想想,还是不愿因为这一顿板子,便与沈灵生了嫌隙。毕竟沈灵活泼跳脱,心直口快,没有多少心机,相处起来完全不费脑子。皇帝成天与那些聪明人在一起,正需要如此的放松。每日案牍劳形,又需要有人督促自己多多运动。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沈灵对于皇帝而言,都是一位合适的伴侣。
于是等到太医给沈灵上完了伤药,又开了方子,行礼离开以后,皇帝便又对沈灵说:“妙卿,朕之所以打你,是因为你口无遮拦,言行无状,和那个宋清澄,原本没有半点关系。朕只不过是想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今后知道收敛。朕从一开始就知道,监刑的锦衣卫宋良同你颇有交情,断然不会伤你性命。”
沈灵刚刚上完药,疼得满头冷汗,眼睛都直了,闻言便怔怔地说:“原来他叫宋清澄。”
皇帝也希望沈灵能够理解自己,不要一味撒泼,于是便把宋清澄的出身,包括宋家的一应过往,仔仔细细地同沈灵说了。虽然不至于像对待皇后那样,清楚道明其中的利害,也更不会向沈灵阐述自己于政局上的谋划,但关于《理谈》、《藏山》这两部着作,以及其背后的诸般曲折情形,也都尽量掰开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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