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笑的时候显得很凶,一笑起来又像只傻狗。后来关系近了他还给我吃他们家种的枇杷,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吧,给我的那颗没熟,特别酸,但他一直看着我,眼睛里尽是渴望和期盼,哪怕我再害怕吃酸的东西也不舍得打击他。”
“最开始那几年我们特别好,过得又充实又快乐,我从来没过日子可以这么无忧。我上大一那年他说要创业,我不敢,但是他对我说‘别怕,有我呢’,第二天我就去系里办了休学。”
“特傻是吧,别人都觉得我疯了,现在想想也挺不可思议,可是人这辈子总会有一次一意孤行的时刻,我想那就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那时候我们刚在一起不到一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特别相信他,他说什么都对,说什么我都愿意听,对我来说只要他站在那里就够了。”
韩逐冰走的极慢,过马路时两人还在驻足区等了一会。
“最开始创业挺苦的,到底有多苦我倒不记得了,印象中他比我能忍,好像有人欺负到他头上我听了都想骂人,他还能赔笑脸点头哈腰。被人灌醉喝多了回家趴在我身上说‘炎炎,我以后肯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事实上只要他在我身边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他能让我开心,别人都不能,我只想要开心。”
应裕如没觉得被冒犯,吴致远家教森严,小时候在韩逐冰家里吃过一次饭后,应裕如就决定再也不要去他们家玩了。“食不言,寝不语”这些也还算能理解,但筷子摆在碗的左边还是右边,先喝汤还是先吃饭,夹菜要从哪里开始都要有说法,实在让应裕如害怕。
小小的韩逐冰坐在椅子上像提线木偶,连吃饭都要被安排在框架里。应裕如回国后和韩逐冰吃的第一顿饭就发现,韩逐冰还是老样子,荤菜里面挑素的吃,素菜里面捡碎的吃。只是因为小时候有一次吃西红柿炒鸡蛋,韩逐冰越过面前的番茄多夹了几块鸡蛋,就被吴致远说教了:“你以后去别人家吃饭也只选鸡蛋吃?那西红柿留给谁?夹自己脸前的。”
从那之后韩逐冰无论自己喜不喜欢,都要先看这盘菜轮到他面前时的安排,活得小心翼翼又疲又累。
“他怎么疼我我都记得,但是吵架的事情我一件也想不起来,这样我就很吃亏,现在想找他理论’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都找不到具体的例子。”韩逐冰被自己气笑了,吸了两口风就止不住咳起来,手上沾了点血沫被他悄悄抹在黑色的风衣上。
“小学课本里有一则阿拉伯故事,说两个在沙漠旅行的人因为小事打起来,被打耳光的人在沙子上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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