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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都是人生第一次。

琥珀色的瞳仁证实他不是卢广志的儿子，因为这双眼睛卢广志对他的厌恶翻倍。但人类是很奇怪的生物，就是有人会喜欢别人讨厌至极的东西，因为他的一句话，连你自己都反感的身体器官好像也变得无比珍贵起来。卢逡年当晚回到家，拿着李秀娟的镜子偷偷看了好久，好像确实比韩逐冰的黑色瞳仁浅很多。

这件事成为他们关系更近的一个契机。

有人给韩逐冰起外号是另外一个。

此前卢逡年不知道韩逐冰有低血糖，以为他是因为皮肤过白才显得没有血色，直到某个临近夏初的体育课，卢逡年身边的韩逐冰跑着跑着软绵绵的倒下去。

韩逐冰刚在医务室坦白完自己有低血糖，回到教室桌子上和座次表上就立刻被人写了“憨猪病”三个字。为首的几个人毫不避讳自己的所作所为，这种恶作剧根本不会伤害的韩逐冰一星半点，但卢逡年还是用写了绰号的书砸向领头人，那人额头被砸破皮。

卢逡年下手不重，那人没什么大问题，但很会演戏，非说是脑震荡要去医院检查。

卢广志根本懒得出面，对方家长不依不饶，最后老师弄清事情原委后打了个电话。这种小事自然不会惊动应书记，秘书得到通知后妥善处理了这件事。

初中生打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龙去脉讲清楚后，对方气势弱了下去，原本就是有错在先，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第二天中午放学时卢逡年冒着被卢广志发现的风险，从树上偷偷摘了一颗枇杷放在韩逐冰手里。他盯着韩逐冰一小口一小口吃完整个枇杷后，韩逐冰犹豫不知道扔在哪，卢逡年担心扔在路边会被卢广志发现，于是和韩逐冰一起把果核埋在枇杷树下。

卢逡年没有好好读书，但还是想起来前不久老师讲的课本中里一句话：“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他觉得寓意不好，刚想伸手刨出来那颗果核，又觉得韩逐冰只是自己的朋友，还在自我矛盾着就被韩逐冰稀里糊涂地拉出小巷。

韩逐冰碎碎念叮嘱他以后不要再爬墙太危险，一样是啰哩啰嗦，韩逐冰的话就很好听。卢逡年一下子把他和那个男孩联系在一起，伸手勾住韩逐冰的领口，看了一眼没有痣。

韩逐冰捂住胸口皱皱鼻子问他干嘛，卢逡年摇摇头说没什么，又问他转学前有没有来过塘安，韩逐冰看了他一眼半天闷声说道：“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韩逐冰否定的回复反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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