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刘氏果然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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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兄弟俩进了屋子才发现家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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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只有一张瘸了脚的桌子,用块破砖头垫着,配着两张破板凳。桌上头有几个缺了口子的土碗,连个水壶都没有。以前的水曲柳的八仙桌,雕花的条桌,花卉瓷瓶,大红木椅子都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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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贵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那啥,家里也没热水。爹这就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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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海忙拦住了他:“爹,这个天喝点凉水就行。爹,咱们家怎么……怎么变成这副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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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贵叹了口气,埋下了头:“你舅公被砍头后,你表哥又被抓了,你舅婆和几个表叔打到了家里,这不就把能用的都给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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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王大海顿时说不出话了。这事说来说去,要不是自个奶生了那心思,自己几个也疯魔了,不然就不会有接下来的各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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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爹,咱们回来这么一小会儿,怎么没看到奶的身影?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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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海往旁边的屋子喊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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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才四十岁不到的汉子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当初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王有贵也没钱打点狱卒去看兄弟俩,刁婆子去了的消息自然没有带进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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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奶也是可怜,关进大牢没几天就……就去了。你奶死的惨啊,说是夜里脚滑摔尿桶里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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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海听了这话也是红了眼眶,这刁婆子虽然脾气坏,又小气,可对两个孙子还算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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