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就不留情地丢掉,这就是“他们”这种人的处世理念,你如今这样又是何必呢?”
江褚半长的头发拢在耳后,说话时左耳上带着个缀着碎钻的耳钉一闪一闪,闪得芮恩眼睛疼,于是芮恩只能低着头去吃菜,他看见汤里的哪只死气沉沉的鱼眼,觉得更是心烦意乱,吃饭的心思顿时全无,改去喝酒,就跟喝水似的,一杯一杯地灌下肚。
吃过饭,江褚开车把芮恩送到楼下,芮恩也不去追究江褚对自己的行踪掌握到这般地步,因为这是无用的。
他的脑子有点昏昏沉沉,以前的事竟纷纷显形。
他想起幼年时母亲的长发,想起母亲脸上短暂的喜悦,想起母亲在她爱着的青年离开后的悲痛欲绝,想起母亲跳楼前对自己温柔地说:“离开这里吧。”,想起那时母亲的衣摆展在空中,就像自由的蝴蝶。
他又想起陆涟从不留宿到第二天早晨,想起陆涟偶尔收到的暧昧短信,想起陆涟躲着自己打的那几个电话,想起自己告白前的忐忑不安……七零八落,各种回忆钩连在一起,一幕一幕地在芮恩脑中疯狂闪过。
最终画面静止在母亲美丽的脸上。
“妈妈,你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妈妈爱的人不爱妈妈。”
“可是我爱你啊。”
“是和你爱我不一样的爱。”
“那是什么样的爱呢?”
“是一种让你笑又让你哭的东西。”
“那它可真是个坏东西,我不要那种爱好了!”
“哈哈,那可不是你能决定的哦,它很狡猾地,会突然缠上你。”
“那妈妈我只要笑好不好?我不想要哭,哭的时候我胸口闷。”
“那你可就得把他抓牢了哦。”
在楼下,抬头望,一眼就能看到那扇窗户,现在它亮着淡黄的光。
怕谎言,那就捂上嘴,怕失去,那就捆住腿。有时候粗暴的方法是最有效的。芮恩把额前的碎发一把撩到脑后,勾起嘴角,扬起个阴郁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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