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民警似乎很有威严,头上还戴着一顶军帽,也不他是从哪里整来的。他朝李彩英身上扫了一眼,看到钱淑兰一直用手捂着脑袋抹眼泪,眉头紧皱,沉声呵道,“说说什么情况?”
不等两人回答,又吩咐另一个民警找几个群众做笔录。
钱淑兰一手捂着脑袋,开始说情况,“民警同志,我要告李彩英欺负我们贫下中农,她在家里摆足了小姐作派,脏活累活全都推给我儿子,还告我儿子有作风问题。厂里调查之后证明我儿子是清白的,她却故意跑到儿子歇息的招待所,不让我儿子休息,硬是拖着他到招待所门口吹凉风。如此恶毒的女人,比那旧社会的地主还会剥削人。你们一定要我们贫下中农作主啊。”
老民警听到这老太太头发斑白,但说起话来却是滔滔不绝,一时之间竟愣住了。
老民警点点头,朝李彩英问去,“这老大娘说得是真的吗?”
李彩英这会子不敢装傲气了,低着头,开始细声细语地说话,“民警同志,这是我们小俩口之间的事。我男人愿意干家务,是他乐意的,婆婆看不惯,我也能理解。毕竟她是旧社会出来的老太太,最习惯的就是受人压迫任人宰割。至于,我去招待所,是为了让男人回自家休息。有家不住,住在招待所,给招待所的工作人员也添了麻烦,您说是不是?”
老民警似乎很认同她的话,不停地点头。
钱淑兰见李彩英口才居然这么了得,她就说嘛,装什么傻大姐,李彩英摆明了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钱淑兰捂着脑袋装晕,她也知道在家里干活这事,估计是没法定罪,他们家的出身是贫下中农,李彩英也是。同一个阶级,只能算是内部矛盾。而且干活这事儿,还是王守智自己乐意的,人家也没打他。所以,钱淑兰捂着脑袋就开始哭嚎起来,“民警同志,我头上这伤,可不是假的吧?我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到大,结婚七年,只有第一年回过家,我等了六年,还以为我儿子死在外面了,就进城来找他。谁知,这女人一分钱没有给我儿子。儿子有家不能回。我要状告她不孝!要状告她虐待老人和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