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汗,这澡白洗了。”
余满低头整理三叔么做出来的襁褓和小衣裳,他倒是想亲手缝制,奈何手艺太差了,缝出来线头随处可见,小孩子可穿不了这般粗糙的衣服。方兰草自从知道他怀孕后,就已经陆陆续续缝了不少衣裳、肚兜,还有虎头鞋虎头帽之类的。
这些衣裳都是新的,不能马上穿,方兰草让他先洗三四次,再放起来,到了快生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用了,这样新做出的衣裳会变软,穿起来也舒服。
至于村里人怀孕生子就没那么麻烦了,多是家里大的穿完了小的穿,娃娃的旧衣裳在村里最受欢迎。
他们余家就没有这样的旧衣裳的,最小的余冬都已经六七岁了,家里的衣裳早就给了出去了,哪还有剩的,就算有,六年了怕是也穿不得了。
余满摸了摸刚洗了一次的衣裳,抿嘴浅笑道,“那怕是不成,喝了再洗,洗了出来还得喝。”
暗黄的烛光仿佛带着一圈圈光晕,映在白皙姣好的脸上衬得人愈发柔和,贺晏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说起沈文荣的事情。
这事一细想就是哪里都很奇怪。
并且他想起之前那两夫妻莫名其妙毁约的样子,对于这种性子的长辈,他是一万个不乐意。
贺晏按下心思,贺余满一块儿将宝宝的小衣裳叠好。
到了夜里,贺晏心绪难平,又怕影响到旁边,索性僵着身体,睁着眼睛开始发呆。
等旁边气息平缓后,他直接坐了起来,无声叹息起来。
这事闹的!
若换作是赵家李家,都好说,可偏偏就是和他们做过生意的沈家,贺晏一想到这两人就哪哪都不自在,总觉得陈平的话哪里不对劲起来。
可偏偏又找不出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