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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承察觉到薛映的想法,不免心绪起伏。他自晓事起,便背负着责任。唯独薛映对自己的意义是不同的,是和承担责任完全无关的存在,只要薛映可以安然地待在他的身边,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并为此甘之如饴。
这是他该支付的代价,他不会去让薛映去背负,但薛映如此坚决地要和他站在一处,他又觉得心中熨帖。
用过饭,温承依旧想着这件事情,晚上两个人又去看过孩子,躺在床上。温承便与薛映道:
“在栖县的时候,我见过你的一位姑姑,似乎对你不错。”
“嗯,她是个很好的人,得亏她提醒了我。”薛映同温承说起旧事。
温承得到肯定的答复,又商量了几句,说道:“以后不会再有人闹到你面前了。”
薛映没想到温承还在思虑此事,想到他就是这样,唯恐委屈了自己,于是道:“你不要在想这件恼人的事情了,我真的不在意的。”
温承顺着薛映的话,随口问道:“那我该想什么?”
“你该想,”薛映认真想了一下,靠在温承的怀里,贴着他的耳侧说,“你的妻子正在你的床上。”
温承见薛映撩拨的功夫愈发炉火纯青了,便也不再去想那些恼人事情。
翌日,温承召忠勇伯薛怀玮入宫。
薛怀玮自得知侄子的所做作为,心中痛惜,他太知道温承的为人处世,若是他决定好的事情,这个天下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拦他的心意。
故而当初他得知端王大婚娶的是族中的子侄,便已预料到家族复起之望,没想到却被愚蠢小辈将前程毁于一旦,期待了这么久的机会化成一场空。
薛怀玮惶恐跪地叩首:“老臣管教无方,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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