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目送她的背影离去,讶然道:“大姑娘和姑娘说什么了?”
沈元歌慢条斯理啜了口茶,随口笑道:“管他呢,我又没招她。”
打发走了母女两个,沈元歌起身走近内室,翻出账本,把半个月前记在账上的那奁首饰尽数划去,心情大好。
相比起前世才这个时候还是病秧子的她,这辈子沈元歌出挑了不少,甄闵瑶对她产生敌意并不在意料之外,无非是小姑娘赌气和利益冲突,只是这般针对,有点超过她的认知。
是以她把自己不受蜂蜜的事情和甄景为夫妇买通黄尤的事情透露给她,的确是提前有意——她想分辨甄闵瑶的意向。
是单纯抵触自己的到来,还是,她想自己进宫。
寿宴上甄闵瑶给倒的那杯酒,自己入口前便闻出来了,加上方才刺探时她的眼神,已经差不多能得出定论。
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只是年龄尚小,向往富贵繁华,不知深宫可怕。
沈元歌将笔搁回架上,唇角微折,摇了摇头。
...
城东铁匠铺子里,炉膛火光熊熊,一旁打铁的大铁墩上正发出当当的响声。
萧廿就站在墩子后,手拎铁锤朝通红的热铁不断砸下去,虽在冬日里,热浪还是一波波地往上涌,映着火光,蒸的这少年脸色有些发红,额上也渗出了晶亮的汗珠。
铁匠老李倒炭回来,看见他还在那里,唤道:“小廿,忙了一早晨了,过来歇会?”
萧廿一榔头锤在铁上,锵的一声,火星四溅,几乎盖住了老李的话,但他还是听清了,扬声道:“您老坐着,我不累。”
老李笑了两声,倒了两碗大碗茶,一碗凉着,一碗自己喝,边去看萧廿熟练有力的动作,道:“年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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