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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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未曦，采薇蹲在溪边搓洗染血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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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突然浮起一串气泡，六足虫尸打着旋儿聚成个“癸”字。她抄起竹筒舀水，虫尸竟在筒底拼出段《论语》正是林秋实近日背诵的“君子坦荡荡”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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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哥！你爹书房......”她转身惊呼，却见林秋实头顶粘满苍耳子，活像只炸毛的刺猬。原是晨读时误烤了采薇特制的“痒痒草蒲团”，此刻正举着《孟子》追打偷笑的王婆子家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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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鸡昨日叼走了我的策论稿！”他气喘吁吁地扶树，“采薇，你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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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公鸡扑棱棱飞上树梢，尾羽间赫然夹着张泛黄纸页，朱砂批注刺目如血：【癸未考生，蛊虫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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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实验室的紫外线灯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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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意戴着护目镜，镊子尖挑起云舟血液样本中的异物六足虫的显微影像在屏幕上放大，虫体基因序列竟与北宋蜜浆虫尸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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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出现定向幻觉！”护士突然推门而入，“他一直喊着‘桑葚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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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中，云舟突然夺过钢笔，在手臂上画出繁复纹路。林知意瞳孔骤缩：那图案与西坡尸骨衣襟内的蛊虫培育图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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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地窖的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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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举着自制的“沼气灯”用鱼鳔裹着萤火虫制成，绿莹莹的光晕里，墙壁上的蛊虫图谱清晰可见。每只六足虫背上都烙着考生姓名，林父的名字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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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蛊虫要喂蜜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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