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奴垂首道。
“只是……只是风声依旧紧得很。”
徐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悸”,旋即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牵动了肺腑。
“我……我这几日心神不宁,头痛欲裂,怕是……怕是旧疾复发,又添了新恙。”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
“你……你去回了宫里,就说我需静养,任何人……任何人来探望,都替我挡驾吧。”
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信上三分。
“是,公子。”
玉奴应下,扶着徐锋勉强喝了几口汤药,又替他掖好被角,方才悄然退出。
门扉轻阖,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床榻上的徐锋,那双原本涣散的眸子,渐渐凝聚起一丝清明。
他并未立刻起身,依旧维持着病弱的姿态。
只是呼吸已然平稳了许多。
这“病倒”,自然是他刻意为之。
京城流血夜之后,各方势力都在焦头烂额地调查、推诿、攻讦。
试图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保全自身,或是攫取利益。
他这个“病弱”的北凉质子,此刻“恰到好处”地倒下,无疑是最好的掩护。
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吓破了胆”的病人。
更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身上。
这为他争取到了宝贵至极的时间与空间。
他需要时间,来处理流血夜的诸多后续,确保所有线索都已斩断,所有布置都已归位。
他需要时间,来消化从王初冬、鱼幼薇以及寒蝉、影阁处源源不断汇集而来的情报。
分析离阳皇室的应对,各派系的动向,以及北莽残余势力的最终下场。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时间,来规划下一步的棋路。
太安城这潭水,已被他搅得足够浑。
但浑水摸鱼之后,如何安然抽身,才是关键。
“玉奴。”
徐锋低唤一声。
身影一闪,玉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床前,仿佛一直候在左近。
“笔墨。”
玉奴取来文房四宝,在床边小案上铺开。
徐锋并未起身,依旧靠在床头,接过玉奴递来的狼毫,蘸了蘸墨。
在一张素白的信笺上疾书起来。
这是一封写给北凉王府的“家书”。
信中,徐锋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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