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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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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的哀嚎在太和殿内回荡,这位老臣此刻五体投地,额头紧贴冰冷的金砖,官帽歪斜在一旁,露出花白的鬓发。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臣只是收过陈家几幅字画,绝无谋逆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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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炎端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崔浩,指尖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缓慢而又沉稳。每一声轻响,都似带着千钧之力,如重锤般砸在满朝文武的心头,让众人呼吸一滞,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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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没说是谁呢,崔爱卿何必如此惊慌?”少年天子李景炎声音轻缓,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却让殿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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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做贼心虚?”那话语中暗藏的锋芒,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刺得人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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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猛地抬起头,一双惊恐的眼睛直直对上皇帝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这一刻,他如坠冰窟,方才惊醒自己犯下了致命大错——朱雀尚未宣读名单,自己却已不打自招,将把柄拱手送上,背后似乎有一双手在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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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臣...”他的喉头上下滚动,嘴唇不住地哆嗦,却再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冷汗如决堤之水,顺着他的脊背疯狂流下,转眼间就浸透了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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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炎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容如冬日寒霜,令在场众人不寒而栗:“看来崔爱卿与陈家交情不浅啊。来人——”随着他一声令下,四名锦衣卫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门处,他们身姿挺拔,眼神冷峻,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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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崔大人去北镇抚司喝杯茶。“李景炎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饰锦衣卫只是在邀请同僚小聚:“好好聊聊那几幅字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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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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