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忏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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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具空壳，机械地完成婆婆交代的每一件事：擦地、做饭、洗衣服。她的手指因为长期浸泡在冷水里而皲裂，伤口渗出的血丝混进洗衣粉的泡沫里，很快就被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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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强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香水味也越来越浓。有时候，他衬衫领口会沾着陌生的口红印，淡淡的玫瑰色，像一小块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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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看见了，但她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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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沉默地搓洗那件衬衫，手指被冷水冻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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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的刁难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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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没擦干净，重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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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太咸了，你是想齁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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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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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低着头，像一株被暴雨打蔫的植物，任由那些尖锐的话语刺进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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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会梦见母亲。梦里，母亲站在厨房里，背对着她熬一锅汤。她走过去，想抱一抱她，可母亲转过身，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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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醒时，枕头上全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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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强出轨的事，是张凤兰亲口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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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饭后，婆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说：“我儿子外面有人了，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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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正在收拾碗筷，手指一滑，瓷碗砸在地上，碎成几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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