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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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噼啪炸响，陆怀瑾盯着苏杳浸血的裙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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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要借人，臣自然无有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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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抬手碾碎一颗珍珠，“只是这丫头蠢笨，前日才打碎了臣的羊脂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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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闻言轻笑，鎏金护甲掐住苏杳下巴：“首辅大人说笑呢，这般玉做的人儿，哀家疼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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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浑身剧颤，陆怀瑾的玉扳指骤然裂开一道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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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猛地将她推向陆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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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自己说，愿不愿意留在哀家这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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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踉跄着撞在陆怀瑾胸口，嗅到他衣襟间熟悉的雪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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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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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陆怀瑾，或许，这次是能摆脱他的机会，即使在宫中为奴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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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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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瑾突然捏住她染血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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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慈宁宫的地砖，可比陆府凉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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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笑着抽出指尖，跪下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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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伺候太后娘娘是民女的福分，还请大人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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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抚掌大笑：“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常嬷嬷，带她去换身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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