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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陈大夫换了温和的方子。”苏杳将空碗倒扣在缠枝莲纹托盘上,帕子拭过唇角时,一抹嫣红惊得春桃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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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这几日怎么老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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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恍若未觉地走向绣架,那里绷着幅未完成的鹤鸣九皋图,本该是松针的位置,银线绣的尽是并蒂莲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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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角冰棱滴落的水声里,陆怀瑾望着窗内女子单薄如纸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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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在寅初时分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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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被间弥漫着陌生的暖香,陆怀瑾掌心贴在平坦小腹上,她慌乱地掀开鲛绡帐,却见妆台上那株本该枯萎的绿萼梅,不知何时绽开了第一朵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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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瑾没有睁眼,只是轻轻地紧了紧手中的力道,似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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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新贡的云雾绡,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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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着银狐毛的锦盒被随意摆放在榻边,陆怀瑾始终没有睁眼,却精准扣住她欲躲的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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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微微皱起了眉头,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药味:“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让人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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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瑾瞬时睁开眼,眸色比诏狱最深处的寒潭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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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掐住她下巴,拇指重重擦过淡色的唇,“你在意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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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连忙摇头:“我哪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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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困在床榻与胸膛之间,铜镜里映出两人纠缠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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