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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被下了药这件事,黎渊心里隐约是知道的。可他确实低估了那种药——毕竟在他人生前18年里的认知中,所谓的春药,都不过是用来短暂助兴的东西,有效期再长也不过半天一天,然后失去了药性的残余就会随着身体的新陈代谢默默退场。
他没有想到过,真的有那么一种药物,能在长期服用的情况下,悄悄改造一个人的身体。
当他被父亲送出岛、送往那个神秘药剂师的私人研究所的时候,他还坚持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因为被连续下药,身体才会变得过于敏感。
他甚至还心心念念着下个月的比试,幻想着只要再有一个月,他那个冷静能干的哥哥也会在他的皮鞭下认输。
直到药剂师口中那个不可思议的结论,打碎了他的妄想。
“抱歉,黎总,已经太晚了。”黎渊仍然清楚地记得那个药剂师的话,“消化道的改造已经完成,这位少爷接下来最好只吃定制的食物,性欲也必须定期满足。如果身体长时间得不到抚慰,他甚至有可能会陷入性饥渴导致的休克。至于会不会有其他并发的症状,我暂时还不能确定。”
“喂,你在说什么啊?”当年的黎渊声线还不够厚重,质问医生的话语听起来轻飘飘的,“我不过就是屁股有点痒,稍微流了点水而已啊?不就是被下了药吗?过几天就会好了吧?”
“抱歉……”那药剂师摇了摇头,“这种药是我最新研发出来的,还在初期试验的阶段,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被用到您的身上……”
药剂师的语气诚惶诚恐,如临大敌,那种恐惧显然不是作假——他是真的害怕来自父亲的怒火。
换言之,他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的身体,的确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黎渊倒是不在意被迫放弃的那一点口腹之欲,可身体里常常不断涌起的情潮让黎渊咬牙切齿了很久。父亲带他出岛,给他办理身份的时候让他自己填表格,他在第一个空格处就停了下来,问父亲自己能不能改个名字。
“随你……你想叫什么?”
黎渊抿了抿唇,在空格处填下了“黎峰”两个字。
“你这小子……”他父亲惊中带笑,“就凭一个字,平白长了一辈啊。”
黎渊父亲这一辈的长辈里,名字大多从“山”,譬如父亲的名字叫做黎屹,伯父叫做黎嵘。黎渊给自己选了个峰字,倒还真有种僭越的意味在。
“只是不喜欢水。”黎渊说。
父亲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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