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赵贤之计

那些重新举起武器，却明显色厉内荏的士兵，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最终落在了王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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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别来无恙乎？”他的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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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全身肌肉紧绷，丝毫不敢大意，但还是依着规矩抱拳，沉声道：“末将见过平西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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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也算是一员勇将，驻守京畿多年，颇有威名。”林羽的语气依旧平淡，“只是，你确定要为赵桓这样的人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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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称呼楚帝的名讳，让王侯眉头皱得更紧，脸上浮现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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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侯！末将不知你有何冤屈，但你此刻冲击军营，已是坐实谋逆！末将劝你速速束手就擒，陛下或可念及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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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林羽打断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旧情就是卸磨杀驴？旧情就是鸟尽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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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踱了两步，雨水打湿了他未着甲胄的衣衫，却丝毫不能减损他迫人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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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浮屠塔下，赵桓是如何求我出山的？我为大楚南征北战，拓土千里，打得四夷慑服，岁岁来朝，换来了什么？换来的就是一杯毒酒，一顶反贼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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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军，你也是带兵之人，你告诉我，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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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硬邦邦地吐出一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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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仰头大笑，肩膀都在抖，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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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真是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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