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放走白雕,急匆匆的朝马厩跑去。
“你这儿又要去哪儿?”季行简问道。
“哥哥不见了,我去找哥哥。”凌茴长话短说。
“你这消息滞后了,小镜子早没影好几个月了,兴许早就被狼叼跑了,爹爹再重新给你择一门好亲事。”季行简讷讷道,“乖,不哭。”
凌茴全身脱了力,寒意四起,在见到马厩里的追风时,简直不敢相信。
“爹爹,怎么追风在家里?”凌茴止了脚步轻声问道。
季行简没有说话,只命人将一件带了血的披风呈上来,披风本是玄、色的,上面风干了不少血渍,凌茴浑身发冷,这是她亲手绣给哥哥的。
怎地在季家?!
她不信,她不信,哥哥没了。
追风马见了她低低的哀鸣,凌茴抚着围栏慢慢走过去道:“追风……追风,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谁稀罕他的追风宝马,谁稀罕他沾了血的披风,她只稀罕他啊。
凌茴转身回了玲珑塔,一年未来,船王密报堆了一桌子,她挑挑拣拣只看并肩王府的部分,自然得知去年冬天,燕州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并肩王速速命人封城,他将世子挡在外面不是想他死,恰恰相反是为他留一条活路。
可她的小镜子哥哥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凌茴跌坐在椅子上,心里空了一片,涩得发疼。
“禀主子,云城刺史每天都送一封密函来。”赵何进门禀告道。
“云城刺史?”
“您的小叔叔,凌大人。”赵何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