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返回张家,接手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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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躺在水池里，脸上盖着沾湿的手帕，旁边是早已经熄灭的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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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玛既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她只是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度过她的中年和老年。别人的几十年，她或许只有几十天，最多也就一个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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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没用，救不了白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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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秋千是当初来张家的时候白玛亲手扎的，银发银尾的苏意坐在秋千上，温柔的眉眼在一身银白下显得清冷又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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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想像小时候那样被苏意抱在怀里，这样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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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嗓音唱出婉转动人的歌声，秋千上的人蜷缩成一团，头枕在鲛人的鱼尾上，银色的长发铺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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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族人不可能葬在张家，更何况白玛自己也不希望死后被葬在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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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还在呼唤“小官儿”的人，如今只剩下坛子里的这点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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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换了身纯黑色的衣裳，送白玛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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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喜马拉雅雪山是不可能的，但他们把骨灰安葬在了山顶朝西的一面，四周生长着各种药草，相信白玛她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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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换成张海星把苏意抱在了怀里，她没有听到哭声，但凭借鲛人对水的亲和力，她感觉到了水，一滴一滴的水，滴进她的衣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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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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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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