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鲛人的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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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儿不懂苏意的心情变化，但他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像融化了的春雪，介于冬和春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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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长发被小孩含在嘴里，白玛尴尬地把自家儿子抱走，一脸无措地看着苏意手里湿漉漉、沾满口水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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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救都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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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总不能现在把人又扔回到雪山上，她又不是那群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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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继续养着，苏意也告知了自己的姓名，然后被白玛请求重新给小官儿取一个汉族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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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丈夫是汉族人，听说汉族的习俗是给小孩认一个干亲，如果可以，我希望小官儿的汉族名字跟你姓，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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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玛为数不多对于汉族习俗的理解中，认干亲也是对孩子的一种赐福，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平平安安地长大，就算是奢望，她也想尽力争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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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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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父亲，也不知道自己漫长的生命中会失去每一个他所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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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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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永远知道自己的方向，也能为别人指明方向，就叫苏启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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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做你自己的启明星，而不是张家的张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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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从来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在她看来，能活就活，不能活就不活。当然，别人要杀她除外，她会先把对方弄死之后再考虑活不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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