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也不给祂留面子,直接呛怼祂。
祂当然知道她们俩悄悄躲在这儿肯定聊得不光彩,但王蕤意好歹说说场面话编两句应付,祂并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
这样不爽利的心情就像被小毛刺扎了几下,不痛不伤,就是很烦。
轩寒笙也懒得伺候,脸阴沉下来,不再搭理王蕤意。
知薇见情形不对,及时支走了双成,留下帝神和王姑娘在原地,方便他们把话说开。
周围再没旁的人,轩寒笙委委屈屈转过身,双手搭在王蕤意肩上,低下头望着她的眼睛说:“难不成以后每次你遇上故人,就跟我置气一回?”
王蕤意心道“你还装上可怜了?”
她也演了起来,装出小女儿撒宠的娇俏,委屈巴巴的大眼睛望着祂特真诚地说:“人家哪儿有置气?一直都在好好儿的说话。”
轩寒笙瞅她小表情滴溜溜那个样儿,欢喜得要死,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阿笙,我累了,想回天宫,好不好?”
说话间,轩寒笙情难自禁凑上前吻她嫩嘟嘟的嘴唇,哄小孩儿似的:
“晚上比白天好玩,还有绮丽的幻光飞舞,像几千公里长的绿丝绦在高空轻盈地舞动,不留下看看吗?”
祂说话的声音很轻,比平时温柔有耐心。
伸手不打笑脸人,祂都说到这份儿上,王蕤意很难再说走的话,乖巧点点头。
他们两个时常说说闹闹,好的时候蜜里调油,恨起来的时候巴不得谁也别挨着谁,落个安静。
闹完了说开了,两个又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甜甜蜜蜜牵在一起。
轩寒笙这时才发现她手心全是血,当即停下不走,问她怎么回事。
王蕤意也不装了,把脸一黑、只字不讲。
把前因后果串起来想一想,轩寒笙自然明白这伤是由翁叡祺而起。
定是刚才那个小仙提起从前的事儿戳中了王蕤意的痛处,她气不过才掐自己。
“你心里还在怄气?”轩寒笙问她。
王蕤意不理,态度很明显。
轩寒笙拿她没办法,叹了一口气,“蕤意,总不能拿从前的事惩罚自己。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就好好过,管别人再来跟你说什么。”
此时此刻王蕤意心里才是真正的委屈,轩寒笙有什么脸面跟她说“好好过”。
罪魁祸首是祂,把一切搅得天翻地覆,到头来祂却像个没事儿人,毫无愧疚悔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