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达拓比地界。
越过低矮的山脉,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平田,和王蕤意想象的拓比城完全不一样。
她原以为这儿偏隘、封闭,就像她穷山恶水的故乡永嘉县,一点不给人生存的希望。
拓比城很美,辽远宽广的沃土良田,种着一大片的芸薹,开着亮眼炫目的黄花。
她很难把这岁月静好之地和传闻中的落后小城联系起来。
官道从农田中穿过,马车不徐不疾地赶向前方的城门。
守城士兵卑躬屈膝地接待他们,大开城门,一路鞍前马后,引着大众人马到达县衙。
这儿是拓比城里最气派的地方。
里面只有几个仆人忙活,不见县令的踪影。
县令早在正月里携家眷逃跑了,徒留一城恐慌的民众,群龙无首。
王蕤意在马车上时就悄悄打量街上的人们。
对于临安人的到来,这些人并不像守城士兵那样表现得热络和欢欣。
他们直愣愣盯着一辆又一辆驾过的马车,麻木的眼神嵌在他们面黄肌瘦的脸上,很是煞人。
王蕤意在他们神情里看到的不只是麻木,还有戒备。
这些人十分不欢迎外来人,甚至带着敌意。
她生出些许担忧,也许前路不止有棘手的瘟症,还有未知的危险。
不过到这儿她确认了一件事,拓比城哪儿死成了一座空城,明显是谣传,大街上还站着乌泱乌泱的人呢。
临安离这儿太远了,真相越过重重山路也会变成谣言。
小城比不上都城的繁华和四衢八街,却有它自己的韵味和美丽。
西南特色的精美木屋鳞次栉比,石板街干净整洁,四通八达。
王蕤意可以想象,在没有瘟症之前,这儿该是多么热闹和幸福。
官府后衙的房间有限,只能住五十来人,得另找住处安顿大部头的官兵。
临出门前,翁叡祺十分不放心王蕤意,把她安置在主院厢房。
他拿出一个小瓷瓶和小铃铛给她,“这瓶里的药间隔两个时辰吃一颗,保护你不会染上病。
我这一趟出去,可能很晚才回来。不要害怕,暗处有人保护你的安全。
你有需要的时候就摇一摇这个铃铛,他们会帮你的。”
她很是诧异,小王爷怎么会有保人不生病的药?
暗处的人就是御湖园里经常一晃而过的黑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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