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他竟动摇了自己的目标,变得怯懦,有点害怕去死,想留存下来和她一起幸福。
外祖啊、母亲啊,可不可以原谅他一小会儿?
平凡软弱的他也有期盼温暖的时刻,就让他幸福一小会儿,好不好?
这天太冷了,他快坚持不下去。
活着,真的是一件痛苦又煎熬的事情。
王蕤意察觉到小王爷今晚有些不同。
不像平时那样和她泾渭分明、冷若冰霜,他非常乖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三番两次想把头靠在她肩上。
幸亏爹娘去厢房给小王爷烧暖炉去了,厨房里只剩他两人。
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向爹娘解释小王爷的举动。
可能是小王爷喝醉了吧,才会放纵本心,忘记她是个丫鬟。
她尤记得那次的放纵小王爷身上也有酒气。
只有醉酒才会让他失控。
厢房暖起来后,王蕤意爹娘帮着把小王爷扶回房间,伺候他洗漱更衣。
当房间里只剩他俩,翁叡祺迫不及待拥王蕤意入怀。
这一次,她感觉不到狂喜,心里只有悲凉。
他们两人注定只能有这样的结局,偷偷摸摸,见不得光。
蕤意爱他,很爱很爱他。
所以,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舍弃女子的贞洁,抛下所有的尊严,在暗夜里迎·合他,做一切讨好他的事情。
他的意儿真的很好,身子还是那么暖,拥抱着她白洁的身体,他心底的寒意不驱而散。
孑立而行十一年,他第一次在人前暴露软弱,把头埋在她颈间,悄悄流眼泪。
王蕤意感受到脖子那儿的湿意,不由十分惊讶,小王爷竟在哭。
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却能体会到他的痛苦,深深压抑着,哭得那么克制又小心。
她好心疼,紧紧抱住他,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脑袋,就像母亲哄自己的小孩那样。
翁叡祺抬起头,和着眼泪发疯似的狠狠吻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吼声,似是困兽的挣扎,又似嘶哑的泣声。
恍惚间,他折腾累了,头一歪便被微醺的酒意带进了睡眠,手却舍不得放开蕤意,依旧搭在她腰间。
清冷的月光穿过窗户,照到他香甜的睡颜。
王蕤意一眼不措地看着他,舍不得移开目光,手指轻柔地摩挲他的脸庞。
如果说,之前要她放弃小王爷,她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