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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撒谎,他分明每天都在隐忍,咬牙忍耐着没冲上前去扑倒小叔,朝那瓷白的皮肤咬上一口。
杜言疏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片刻淡淡道:“那就好。”
他在心里琢磨着,若自己是兄长那副款款温柔的脾气,兴许这小侄儿还能多亲近些自己,即使将来他晓得崇陵一事,彼此站在对立面,说不定他会念及旧情下不去狠手。
杜言疏从不是会后悔之人,只是偶尔心血来潮反思一下自己糟糕的性格,如今柏旭还未将事情调查透彻,自己如此心神不宁,也是闲的。
无论如何,他信任兄长。即使当年事情的真相,真如流言所传那般……兄长也必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夜色渐浓,冬日山林里没有鸟叫虫鸣,一片寂寂,只有靴子踩在雪地上的滋滋声,越发显得静。
“小叔,方才段前辈为何执意要将眠蝉给二叔?”杜引之试探着问,这两日他从小叔与姨姥姥的对话中,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二叔的事,听到说二叔这辈子再不打算立侍见,心里还是有些诧异的,毕竟在杜家庄里,谈论二叔的侍见是绝对的禁忌。
对此他一直略感好奇,自然,也仅仅停留在好奇而已,没到非要知晓不可的地步,所以这些年小叔不主动说,他也不多问,此番太过沉默,又有因由,故拿来当打破沉默的借口。
杜言疏的心微微一提,面上漫不经心道:“你二叔每日事务繁忙,独自一人扛着,心神消耗太过,睡不踏实。”
杜引之沉吟片刻,思及那日小叔与姨姥姥所言,故而大着胆子问道:“二叔他……他的侍见,怎么没的?”
他曾丧心病狂地想,若没侍见的人是小叔,那该有多好。
杜言疏神色一滞,语焉不详道:“有血绊在,侍见替主人而死,再寻常不过。”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引之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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