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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容说:“一点儿破绽都没有?比如,晚上会不会去跟什么人接触?”
秦嫣说:“没有,在路上我们都是一辆马车里睡觉的,到了敦煌我们睡一屋,没看到她去跟什么人接触过。”
“以你的能力,你说没有异常就一定没有异常了。”翟容道。
秦嫣点头:“如果有特别之处,我一定会留意到的。”
“说得也是,说起来,还是你的破绽比她多很多。”翟容语气似乎淡然。
秦嫣只觉得心中微微一跳,抬眼看向翟容,他眸光如电,正在专注端详她。秦嫣警觉起来,他究竟是要询问丝蕊,还是要套问她?
秦嫣想了想,旋即又无所谓起来。自从踏入了这个防备森严的敦煌,她已经几乎可以确认,此番刺杀石国使臣的任务,她必然有来无回。当时就打定注意,与其如履薄冰地隐匿自己的踪迹,还不如放开心胸,好好享受手中有限的时光。
是啊,只消有退路。在大泽边,她不会木秀于林地去学那什么《归海波》,规矩做个低等乐师伺机埋伏就是了,根本轮不到来翟府表演;在香积寺,哪怕丝蕊在她面前摔成血人,她也决不会动弹一根眉毛,让翟容有机会一窥她的真相。
冷酷和隐忍低调,这曾是她身为一名扎合谷“刀奴”,最重要的修为。
只是自从靠近唐国,生死早已没了悬念。
那高挂在头上的夺命刚刃,她也早已学会无视。人生短暂,她要好好真性情一把,率性地过完这个月。翟容观察她的神情,她似乎略微紧张了一下,可是很快就又释然了。
翟容继续紧逼一步。他从靴筒中抽出一根细长之物,打开包着的帕巾。
这一下把秦嫣吓到了。她的目光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这是一根长约五寸有余的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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