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上了卧榻,拂去额前的碎发,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醒来时已是傍晚,相思人在榻上,原本该在榻上的向修却不知去向。
师父去哪了?难道是去喝水了?我就在屋里,怎么不叫我去取呢?他伤还未好,不能随意走动啊。
急急的穿了鞋朝门口奔去。
门虚掩着,轻轻一拉便开了。
向修手扶栏杆,望着远处的晚霞出神,一头如瀑的长发不曾束起,随意的散在肩上。
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就连相思已站到了身后,都不曾发觉。
漫天云霞的余晖照在身上,将他的背影打成一个金色的轮廓,映在她的眸子里。身上只穿了件及地的白衫,晚风一吹,衣角并着飘带发丝一齐随风飞舞。
再这样下去,没等伤好又该受凉了。相思重新折回屋里。不大一会,拿着一件外袍返回,轻手轻脚地给他披在了身上。
“你醒了。”向修转过身来,惨白的面色衬的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清朗俊逸。哪里似一个活了千年的仙神,分明就是一个虽年近不惑却因岁月沉淀,而更添韵味的美大叔而已。
牵起泛白的嘴唇对着她微微一笑,原本清冷的目光,化作了一缕春水,绵柔醇长,沁人心扉。
她将外袍的领子揪的更紧了些。
“师父,你身上有伤,这屋檐下的风最是邪性,进屋去吧,当心着凉。”
“嗯。”
扶向修在床边坐好,相思蹲下身子给他脱鞋。
向修伸出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鬓角,轻轻地,柔柔的,似是怕再多用一分力道,她就会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