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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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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那是绝望的呼喊,却被她颤抖的双手死死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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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的调色刀“当啷”一声坠地,在瓷砖上震颤出三个清脆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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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刀柄上沾着的朱砂红,像极了那晚檀征头上流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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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踉跄着后退,膝盖猛地撞上了画架,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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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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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颤抖着,机械般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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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她眼眶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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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所措的跪坐在满地的碎布之中,她的指尖轻轻地抚过那些断裂的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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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本应是他眼角的星辰,如今却只剩下狰狞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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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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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拾起一片带有他唇角笑意的布片,边缘锋利,割破了她的指尖,但她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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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那些染着泪痕的碎布紧紧拥入怀中,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些碎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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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要她足够用力,就能将它们重新拼凑成那个完整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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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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