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卡兰迪尔就伸出了手,停在离她头顶大约一尺的位置。微弱的白光从他手掌间显现出来,迅速驱散了她发丝间的潮湿,只留下轻盈的柔软和令人舒适的干燥,仿佛被阳光亲吻过一般。
然后,他在地毯上盘腿坐下,那姿势笔直而优雅,整个人看着与周围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他闭上双眼,进入精灵族特有的冥想状态。
“手铐。”梅尔出声提醒他,“现在总得给我解开了吧?”
回答她的是精灵的沉默。
“喂!别装聋啊你个变态混蛋。”梅尔想过去踹他一脚,但卡兰迪尔居然刚好在她的活动范围外。她不甘心地使劲拽了一会铁链,发现实在踹不到,便放弃了。
但机智的梅尔立马改口:“那你帮我穿。”
这样就能踹到他了。
天才啊。
然而,精灵还是没理她,哪怕她直言:如果他不帮她穿衣服,那她就再也不会穿衣服了,直接裸奔。
“喂,你就这么记仇吗?我不就是掐你了一下,你自己瞧瞧,我掐得很轻啊,血都没出,皮都没有破呢!”
梅尔开始絮絮叨叨地指责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再说了,要不是你先乱摸我,我会掐你吗?你不要恶人先告状!”
卡兰迪尔只是闭着眼睛,却跟耳朵也关上了一样,对梅尔各式各样的说辞置若罔闻。他长长的暗金色睫毛静静地垂着,浑身散发着一种格外平静的气息。
梅尔看着只觉得实在来气,又没地出。于是她愤愤地抓过一旁的枕头,狠狠地捶打,发泄了一通之后,又觉得没劲,便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开始戴着手铐穿衣服。
底裤外裤胡乱套上,缠绕式上衣倒是个难题。几番尝试后,她咬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