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哪位御妻敢向陛下说兰婕妤的不是。”
话说至此,雨露心中已明白大概。楚浔说他从未碰过贺兰,这位兰婕妤却未必没有心思,楚浔纵着她,这些后妃便只当他宠爱,又顾忌贺兰的家世,不敢多言,只会一同哄着她。年纪轻轻便入了宫,又无爹娘兄长管教,性子自然愈发娇纵。
她垂眸不语。画春和侍书正好端了热好的茶回来,给两人各斟了一杯,笑道:“小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看着像是能下到明日呢,当真是好兆头。”
雨露回过神来,喝了口热茶,眉眼弯弯道:“正好,我们几个到院里去踩踩雪,这屋里着实闷得慌。”
白鹤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劝阻,从木架子上取了她的斗篷来:“若要出殿,便披上这斗篷,着了凉,陛下可要心疼您的。”
院中白雪纷纷扬扬,窸窸窣窣落在石砖地上,已将那砖上的雕花都覆了一层白。好在并未起风,倒也不算太冷,雨露披着斗篷站在殿门前,抬手接住雪花,柳絮般的白绒落在掌心,瞬息便融化,点点凉意传来。
画春团了个雪团子,朝着侍书砸过去。一团白雪散落其身。侍书虽稳重,却也不过是个小姑娘,顿时起了玩心,也从地上攒了一个砸过去。
雨露见状发笑,推了推白鹤:“白鹤你也去,她们两个跟在我身边,越发没了规矩,非得将她们两个都打得服气了才行!”
“小姐!”画春挡了侍书一个雪团子,又气又笑,跑到不远处的树后,做了个鬼脸:“你还叫白姑姑管教我们,且看她能不能打得过我们两个呢!”
侍书随手从地上握了一把雪扔过去,追着她道:“谁同你‘我们’,我可只打你!”
纷扬雪花飞满院子,雨露笑得杏眼都眯了起来,蹲下身攒了个雪团子塞到白鹤手里,推了推她:“快去快去!”
画春远远望过来,以为白鹤真听了她的话,将手里的雪砸了过来,却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