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收回时,冷不丁撞上程景行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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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着整张桌子,直直看着她,表情凝重,像是主人看穿了自家的猫要去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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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她查看的方向,望了望觥筹交错的人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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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爱心虚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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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行若有所思,微眯着眼,拿擦手巾反复擦拭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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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爱无暇顾及他,她竖起全身的警惕,随时准备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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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西拿着量酒器和酒杯过来,他已跟严苓碰了三杯,面露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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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爱,真是好久不见了,前些年都联系不上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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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交谈声默契地减弱,若有似无的目光,都给了对面的程景行,他气定神闲地喝一口汤,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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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爱顿觉可笑,大家戏看得太明显,她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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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支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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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西倒吸一口气,钦佩地说:“这么伟大,在哪儿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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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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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扶贫的重点山区,地形崎岖,民族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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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行的汤勺沉到了碗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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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投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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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青听到柏崖,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