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怎么就被发了好人卡

莫如梅跟抽了魂似的，默默拿出枕头下的遥控器，把声音调大，梁沐沐的声音瞬间充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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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已经深入柏崖地区、河曲地区展开考察，了解当地学生的教育现状，很快我们将划定助学区域和学生，请大家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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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的女孩明媚皓齿，身光颈靓，是钻石切面上最闪的光点，是天鹅身上最美的那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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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电视声音小一点。”邻床的家属提醒，吵到他母亲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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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爱忙夺过莫如梅的遥控器，把声音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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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梅的视线从电视里的女孩，转到眼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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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爱在整理床铺，叠好床脚的一条薄被，长发凌乱地绑在耳后，几根稀稀拉拉的发丝，从发圈里掉出，散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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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有些苍白，身上的这件深蓝色呢子大衣，穿了好多年了，整个人灰蒙蒙的，像雾里的影子，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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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梅伸手，想拢一拢她散落的长发，突又发觉都到这时候了，对这孩子犯下的罪已定，现在的关心更像是鳄鱼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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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绪，莫如梅努力挺住早已无法直立的身板，厉声说：“抽了腹水，我要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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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爱把手中叠好的薄被往椅子上一丢，冷冷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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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院，我就不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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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惯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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