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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便看到白茫茫一片,布幔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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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王少衍一夜未睡,独自布置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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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预感到了家人归来,等不及他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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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痴痴地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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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了一身晨露未散的大舅,他头戴白色布巾,一身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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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微微跛着,却稳当着捧着一个瓦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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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着一名瘦弱小兵,牵着两匹萎靡的老马。马背上挂着几个破布包袱,干瘪低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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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动静,王少衍接过瓦罐,大舅母哭天抢地,王少熠搀着父亲,王琢跪拜祖宗,族长主持大局,族人纷纷吊唁,王琇含泪招待,王家村悲乐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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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二舅夫妻合葬,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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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抚平哀痛,一行六人,再次赶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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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留下的,只有贵人额外给每位将士添补的一份抚恤金。这事并没有在军营里流传开,是交付给送行官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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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这日,街上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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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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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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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有米将准备好的包裹递过去,里头装着的不止六个蒸饼,六个大角粽,还有几根“长命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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