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急促的脚步声,时锦竹一身玄色劲装闯了进来,腰间玉佩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她扫了眼屋内狼藉的场景,柳眉瞬间蹙起:"不是说不来吗?你不来青云宗总要有人出席的——我来了!"她快步走到康令颐身边,压低声音道,"你还不知道?萧夙朝被人算计了!那女的身上,从进来时就是一片青紫。"
康令颐攥着裙摆的手指骤然收紧,珍珠泪痣在苍白的脸上微微颤动:"你说什么?可萧夙朝说,慕嫣然还有用。"话音未落,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时锦竹气得跺脚,抽出腰间软鞭狠狠甩在地上:"跟霓娴一样呗!倒贴都没人要的玩意!"她转头瞪向一旁的祁司礼,杏眼圆睁,"眼瞎了是吧?这种老掉牙的套路,你应该很熟悉!"
祁司礼推了推金丝眼镜,向来淡漠的脸上竟泛起一丝无奈:"错了,锦竹。"他的目光扫过萧夙朝通红的双眼和慕嫣然刻意凌乱的发丝,语气冷静得近乎冷酷,"这次,有人故意做实这个局。"
时锦竹愣住,转头看向康令颐。只见女帝正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缺失的婚戒痕迹,雨水顺着湿透的发梢滴落在地,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窗外雷声轰隆,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雕花门被萧夙朝狠狠踹开,鎏金软鞭在他身后张牙舞爪,将门框劈出狰狞裂痕。帝王赤红的双眼扫过满地狼藉,看到康令颐蜷缩在床角,湿透的裙摆还在往下滴水,珍珠泪痣随着颤抖的脸颊泛着水光。
"萧夙朝我好难受..."康令颐声音破碎得像被撕碎的鲛绡,苍白的手腕上缠着浸透血渍的布条,在昏暗的烛光下刺得人心尖发颤。她的睫毛上凝着泪珠,却倔强地别过脸不去看他,发间凌乱的碎珠在夜风里轻轻摇晃。
"令颐!"萧夙朝踉跄着扑到床边,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帝王冕旒不知何时散落,露出额角被撞击的淤青。他颤抖着伸手去抱她,却在触及她冰凉的肌肤时,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你不能有事!"
"祁司礼!"萧夙朝猛地转头,鎏金软鞭发出震天的嗡鸣,"把慕嫣然关到御叱珑宫!"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狠戾,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碎,"立刻!"
康令颐突然抓住他的袖口,染血的指尖在玄色衣料上留下斑驳痕迹:"陨哥哥..."这声带着哭腔的旧称,让萧夙朝浑身剧烈一震。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珍珠泪痣在泪光中闪烁,"我不想跟你闹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她哽咽着蜷缩进他怀里,"我再也不任性了。你把她赶走好不好?"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