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岁推开门,便瞧见了托腮坐在月下,散着一头如瀑长发的南茉,不由一怔。
“余夫子,吃不吃葡萄?”南茉也瞧见了他,笑着指了指洗干净的一串葡萄。
余成岁用过晚饭便不再吃东西,可不知怎的,他竟鬼使神差一般点了头,走到南茉对面坐下。
南茉把竹篮推到了他面前:“不酸,好吃的。”
余成岁注意到她白嫩的手背上有一道红痕,是那晚掉田里被石子划破的,敷了药,可似乎要留疤了。
空间里是有去疤药的,今晚取出来,明日送她吧……
“余夫子?”
余成岁回过神来,赶紧伸手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果真不酸,入口有浓郁的果香,因在井水里浸过,又带着沁人心脾的清凉。
凉意浸润了夏日的胃,也无端在心上抽长出丝丝缕缕的甜。
“明日早上跟乡长对完户籍,我就回县衙了。你呢,桥的进展如何?”
“已经写了折子送去工部,工部同意的话,便会拨款建桥。”
原本他的任务是修通桥,可实地查勘后,才发觉修桥的意义不大:一来通桥实在太破旧,二来通桥设计上本就有问题,一旦发生洪灾,泷水水位没过桥面,一定会塌。
他和周骥商量了一下,决定改“修桥”为“建一座新桥”。
这些日子便是在寻找建桥的最佳位置,琢磨桥如何设计。
“想好要造一座什么样的桥了?”
余成岁点头:“造一座拱桥。当初造‘通桥’,目的只在于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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