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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茉细细解释:“首先,时间对得上;其次,我昨日听村里的老人说,前些年湟水泛滥,从西边逃难来不少人,村尾的杨家和李家是一起来的,那他们很有可能一早就认识,而杨晨要照顾家里,自然也不可能走得太远;再者,李家也是绝户,但有六十岁以下的男丁,缴纳一半的赋税,杨晨便不能以男子身份去李家,那么就只能扮成女子。”
陈亮紧皱眉头:“一个十九岁的大小伙,扮一个女子,村人哪能看不出来?”
南茉想了下:“杨、李二家本就跟村里其他人家住得远,平日走动也不多,杨晨平日若不出门,也不会有人注意。”
“那他去田里呢?收拾庄稼可是体力活,男子光个膀子是寻常事,这哪能瞒得住?”
南茉笑了笑:“兴许这事附近的乡人都知道,但一起帮忙瞒着呢?”
陈亮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虽然只来了几日,但也瞧得出黄石乡民风淳朴。母亲病重,子女为母亲‘祭桥’;栓子爹娘拉我和余夫子认亲,保佑孩子平安健康;还有这里每一位请我喝水、吃饭的阿婆、阿爷……几位提及杨家的老人家,都说杨家不容易、杨家人很可怜。”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乡里乡亲的。可若是看破不说破,这事便也没了。”
余、周、陈三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南茉却深吸一口气,指着远处在树影里露出一角的小院:“那里应该便是李家,我有没有猜对,看一看便知。”
事情的进展比预想的顺利。
四人到李家时,一个年轻男子穿着短褂,就在院子里劈柴。
没有刻意藏躲,但见有人来,转身就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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