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保安也不是吃素的,身后几人即刻将凌屿围住,一人抓他衣领,另一人一拳重击他的腹部,将少年压在玻璃上打。
温热的大股鲜血从鼻腔里淌了出来,凌屿眼前有些模糊,却依旧狠厉地揪着保安的衣服,指甲都抠进他的肉里,像是要与他同归于尽似的。
“凌奇牧让你们拦的?”凌屿哑声笑,“你们的‘小凌总’,真威风啊。”
说完,翻身一踢,正中裤裆。保安疼得失声嚎叫,松开了钳制凌屿的铁爪。少年人则单手撑地重又站起,喘着粗气,身体摇摇晃晃,脚步踉跄着重新扑了上去。
孙景胜惊了。
他从来没见过凌屿这么失去理智地打人。
“喂,一起上去打,别光站着看啊。”
殷小竹扒下孙景胜外套上的铆钉,做了个简易的指虎,跟着凌屿就开干。
“喂喂喂,再打,我们今晚要在派出所过夜了啊!”
孙景胜留恋地看一眼livehouse的舞台,忍痛挥泪,低吼着也冲了上去。
三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高中生对阵十余个健壮的成年人,打得门口尖叫连连。
“凌屿,聪明啊!!”孙景胜边喘边惊喜,“我们进不去,里面也别想继续!!”
凌屿挑唇笑了一下,满脸是血。
可忽得,livehouse的舞台光全数熄灭。
原来,最后一组的演出也结束了。
孙景胜颓然坐在地上,凌屿高举的拳头也慢慢放下,殷小竹捂着嘴角的淤青,怔怔地看向那片光影遗彩,无声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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